今天又是一場大風雪。來美國第五年,首度發生連一顆雪都還沒有下,學校就宣布停課的消息。就像在台灣等颱風假一樣,今天也是一大清早就起床來看學校網站,發現放假以後,每天清晨上班前的疲憊一掃而空,精神抖擻地打電話回台灣找人五四三。雖然昨晚已經跟王先生去已經被難民佔據的中國超市採買,但十點多還是又跟貞大姊去作最後一次避難前的準備,這一次只是買些水果,另外就是到圖書館給小宥補充新書,圖書館裡竟然也大排長龍,小鎮居民都忙著要準備在家窩上幾天,書跟影片都是不可或缺。
今天又是一場大風雪。來美國第五年,首度發生連一顆雪都還沒有下,學校就宣布停課的消息。就像在台灣等颱風假一樣,今天也是一大清早就起床來看學校網站,發現放假以後,每天清晨上班前的疲憊一掃而空,精神抖擻地打電話回台灣找人五四三。雖然昨晚已經跟王先生去已經被難民佔據的中國超市採買,但十點多還是又跟貞大姊去作最後一次避難前的準備,這一次只是買些水果,另外就是到圖書館給小宥補充新書,圖書館裡竟然也大排長龍,小鎮居民都忙著要準備在家窩上幾天,書跟影片都是不可或缺。
以前在永和住家,對面是一家幼稚園,每次經過時,都看見是外國人在教學。有一次,一位媽媽在等小朋友放學,我背著小宥,就很自然地攀談起來。那位媽媽非常讚許這家幼稚園,不僅都是外國人老師,而且規定「父母親不可以在家裡跟小朋友講英文」,因為「會把小孩英文腔調弄壞」。
無事到什麼地步呢?我已經重新拾起看不見的城市跟國境之南太陽之西,靈魂被帶向一個縹緲無盡的遠方,身體則蜷縮在這生靈的地獄裡我所盡力維持的一個不是地獄的地方。翻完國境之南太陽之西的最後一頁時,我也看見了了無止盡的藍,看見了無聲的雨落在海平面上。
回台灣兩週半,感覺時間真的好短。雖然抗拒回美國,但是一回美國也就馬上習慣了,說起來在台灣總是急著要去好多地方,太多好玩的事物,但是在美國,親愛的朋友就那麼幾個,想去的店幾乎一個也沒有,雖然也是忙,但是那種忙是有點像工作那種忙,回到家就感覺啥也不想做,哪裡也不想去,只能說,感覺有殺不完的時間。
有時候也會想自己怎麼都選一些難走的路走,這種想法偶爾在經濟上感覺緊迫時出現,在學期末達到最高峰。但是一直留在穩定的生活裡被巨大的滾輪推著走又會是怎樣的光景?現在有了小宥人生彷彿有了另外一種創作,但是這種感覺隨著她漸漸長大也變淡了,終究我還是要面對自己荒蕪的人生。我無法留在那種穩定的生命空間,只能購買他人的創作來滿足對於用力過活的渴望。現在的我也許是一齣嚴肅得近乎乏味糾葛的戲劇理一個定格的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