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睡太飽的關係,最近經常把夢給結結實實地做完,有意識的。

就算中途清醒,也會告訴自己,我要把夢做完。

前天便是這樣的情況,我夢見跟媽媽去旅行,天空還亮藍,媽媽便拖我去睡晚覺了,昏暗的像甲板一樣的船屋,睡在木造板凳上,狹狹窄窄,渾身不適,就像國小國中時痛恨午覺,趴在黏搭搭的桌子上,幻想教室外的微風白雲。

夢到這時,我醒了,我告訴自己,這夢未完,於是我便閉上眼睛,繼續夢下去。

我回到那個狹窄船屋,然後我的朋友發條鳥小姐(註)來了,她站在那窄暗的通道入口,背後陽光亮得刺人。她穿著2046裡的太空裝,閃耀金屬的光亮,我起身,與她一同朝向未知的城市,繼續大步邁進。

夢完了,我已經又睡了快十二個小時。

這生活情境讓我想起賴聲川的舞台劇「如夢之夢」,這令我一生難忘的劇場,一開始便講了一個故事:有個古人叫做莊如夢,他在夢裡建造了一個世界,每天他在夢裡的時間越來越長,而他睡眠的時間也越來越多,終於他消失在現實裡,完全進入夢中他所建造的世界。

夢是現實世界的原型,這夢境對於瞭解我目前生活情境的人,可以說更清楚地解釋了我內在的掙扎驅力吧,而我的選擇,也如夢境一樣,越到後面,也越漸漸地清楚了。

只是,要把夢作完。

(註)發條鳥小姐今年也要去加拿大讀書囉,終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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