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我不太喜歡滑雪,我很怕高,又怕快,加上近視很深,對於高度判斷不太有信心。出國第一年沒有滑到雪,第二年就懷孕了,所以雖然已經在美國待了幾年,今年也不過第二次滑雪而已,只是上次只滑了一天,又都是跟新手一起滑,所以並不覺得特別有壓力,至於去年是恐懼還是快樂,也已經忘得差不多了。

 

這一回恐懼卻大大多於快感,也許是小宥在身邊,我為人母的戒慎大大發作,也許是在場太多高手,所以我有壓力,也許是王先生在,所以我想要裝笨裝無能。總之,完全不想要下場,只在場邊窩著顧小宥,第一天跟第二天都只有在所謂的 魔毯(Magic Carpet,給初學者的緩坡練習道,因為太緩所以只需要乘輸送帶而不用搭滑雪纜車)跟其他小孩一起走來走去。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由朋友陪我上山一趟,雖說是初級雪道但是因為下雨的關係非常地冰滑,摔了不少。

 

晚上就失眠了。

 

雖然恐懼,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敢滑,但是不服輸的那種怒感又被激起。小時候總是被姊姊們丟在後頭,因此總是覺得沮喪,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回去外婆家,所有的表哥表姊姊姊們一起騎兩輪腳踏車出去玩,我踩著三輪車,儘管我都已經喘不過氣來了,他們的背影卻漸漸消失在白茫茫的霧中。

 

回台北第一天,我便自己練習學會了騎兩輪的腳踏車,沒有請爸媽或誰來幫我教我。

 

心理學認為,這種自卑與超越,是老么的普遍現象。總是感到自己的弱小,因而產生一種微妙的動力,反倒成了大師阿得勒口中的賽跑者,永遠都必須追趕些什麼,或者創造些什麼,來尋找自己的定位。

 

這種動力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?就像所有的心理防衛機制一樣,既保衛了我的自我概念,但又有時使我更加迷惘,分不清楚很多我追求的事情,究竟是這種動力在作用,還是我真的喜歡。

 

所以第二天的夜裡,新愁舊恨一併湧上,睡覺前我的結論是,我不喜歡滑雪,為了要克服自己的不服輸的個性,我決定第三天我一定不滑雪。

 

結果,在眾人吆喝下,我還是上山兩次才回家.....

 

啊我還是不尬意輸的感覺.....

 

滑完以後腳超酸的(但是還是在回家路上去逛街了兩小時),看這張照片就知道腳為何會很酸.....滑雪中間要減速時必須要膝蓋內灣成內八,用滑雪板內側跟雪地的摩擦力來減速,由於我從頭到尾都在減速,所以腳真是超級無敵酸的.....簡直就像是踩著滑雪板下山的啦。

ski2.jpg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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