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在父親過世後,似乎把所有的餘暇都用來整理房子,經常把「這房子不知道還能住多久」掛在嘴邊,說是整理房子其實彷彿是逃難前的準備,書櫥裡的書坐牢似地整齊地用尼龍繩捆著,櫃子裡的東西用塑膠袋包起來,沒人有興趣知道那是甚麼。母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電話給我,要我回家去整理我的房間,因為她又在裡面堆了些東西,擔心長蟲。娘家的房子擺的總是那些跟了我幾十年的舊物,逼得我得要一次又一次面對童年青春期過往雲煙。
母親在父親過世後,似乎把所有的餘暇都用來整理房子,經常把「這房子不知道還能住多久」掛在嘴邊,說是整理房子其實彷彿是逃難前的準備,書櫥裡的書坐牢似地整齊地用尼龍繩捆著,櫃子裡的東西用塑膠袋包起來,沒人有興趣知道那是甚麼。母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電話給我,要我回家去整理我的房間,因為她又在裡面堆了些東西,擔心長蟲。娘家的房子擺的總是那些跟了我幾十年的舊物,逼得我得要一次又一次面對童年青春期過往雲煙。
「在五億四千五百萬年前溫暖的淺海砂底,出現一群不知是動物或植物的多細胞生物。身體柔軟、形狀多樣有圓盤、葉狀、分節等。彼此間互不侵犯,呈現祥和的景象。」(埃迪卡拉海洋花園,海洋生物博物館)
距離第一次發現世界如達利的畫一般扭曲,將近一年了。好幾次都想要找個機會寫寫這個經驗,因為當時在網路上,鮮少看到相關的病友分享,當時我是多麼恐懼,我心想,這些人都瞎了嗎?不敢也不能再用電腦了嗎?
飯糰
大多數的時候,賣飯糰的老闆有女兒作伴,女兒大概高中年紀,讀夜間部,台北冬天的濕冷季節裡,縮在連帽外套帽子與口袋裡,有時在小板凳上趴著睡覺,每當有客人要買豆漿的時候,就會趕快站起來拿一杯冰的或熱的或有糖或無糖的豆漿。
大江健三郎是最近才發現的作家,一讀就不可自拔,然後找到他與薩伊德的往來,還有他對麥克恩德(亦可翻作安迪)的「說不完的故事」的推崇,我忍不住想,如果靈魂有派系,那麼我們應該是一家人吧,當我們曾經是塵土或星辰時,也許曾經不經意地碰撞在一起也說不定,也說不定我們是同一隻恐龍的化石上分裂出來的也不一定....